贺新郎九世
1、贺新郎·云郎合卺为赋此词的赏析
小酌荼蘼酿。
喜今朝,钗光鬓影,灯前滉漾。
隔着屏风喧笑语,报到雀翅初上。
又把檀奴偷相。
扑朔雌雄浑不辨,但临风私取春弓量。
送尔去,揭鸳帐。
六年孤馆相偎傍。
最难忘,红蕤(ruí)枕畔,泪花轻扬。
了尔一生花烛事,宛转妇随夫唱。
努力做,稾砧(gǎo zhēn)模样。
只我罗衾寒似铁,拥桃笙难得纱窗亮。
休为我,再惆怅。
作者 陈维崧(1625~1682)清代词人、骈文作家。字其年,号迦陵。宜兴(今属江苏)人。清初诸生,康熙十八年(1679)举博学鸿词,授翰林院检讨,54岁时参与修纂《明史》,4年后卒于任所。
陈维崧出生于讲究气节的文学世家,祖父陈于廷是明末东林党的中坚人物,父亲陈贞慧是当时著名的"四公子"之一,反对"阉党",曾受迫害。陈维崧少时作文敏捷,词采瑰玮,吴伟业曾誉之为"江左凤凰"。明亡(1644)时,陈维崧才20岁。入清后虽补为诸生,但长期未曾得到官职,身世飘零,游食四方,接触社会面较广。又因早有文名,一时名流如吴伟业、冒襄、龚鼎孳、姜宸英、王士禛、邵长蘅、彭孙遹等,都与他交往,其中与朱彝尊尤其接近,两人在京师时切磋词学,并合刊过《朱陈村词》。清初词坛,陈、朱并列,陈为"阳羡派"词领袖。
陈维崧的词,数量很多。现存《湖海楼词》尚有1600多首。风格豪迈奔放,接近宋代的苏、辛派。以豪放为主,兼有清真娴雅之作,是为事实。更难得的是陈维崧各体词都写得很出色。缺点是有时倾泻过甚,一发无余,便缺余蕴。稍嫌轻率。
陈维崧亦能诗,但成就不如其词与骈体文。他的骈体文,在清初亦是一大家,毛先舒为其作序,评为:"具龙跳虎卧之奇","得歌行顿挫之致";毛际可作序,评为"言情则歌泣忽生,叙事则本末皆见。至于路尽思穷,忽开一境,如凿山,如坠壑……"。《与芝麓先生书》、《余鸿客金陵咏古诗序》、《苍梧词序》等,都写得跌宕悱恻,有很强的感染力。
即使是出身在这样一个气节之重享誉天下、书香仕宦之家的陈维崧,也颇好南风。他的同性恋人叫徐紫云。
徐紫云,人称云郎,是冒家的伶人,生于崇祯甲申(公元1644年),逝于康熙乙卯(公元1675年);康熙戊申(公元1668年)时,云郎随陈其年入都,一放喉音,名动京师。龚芝麓有诗描摹其情状:“一从水绘园中住,席帽轻衫到国门。听说绕梁歌绝妙,花前还许老夫闻。”
据云,徐紫云的师父名叫陈九,是前明兵部尚书阮大铖家的梨园旧工,因此云郎亦擅歌《燕子笺》《邯郸梦》诸剧。
陈维崧与名优徐紫云的一段生死缠绵情事,曾使无数清代士人为之倾倒,似乎成了他们心目中理想情爱的标准。
陈维崧于清顺治戊戌年(公元1658年)十一月抵达水绘园,始与紫云相识,至紫云1675年去逝,二人交往时间长达17年之久。两人感情相笃,于康熙甲辰年(公元1664年)合卺成婚。陈维崧专门做《贺新郎.云郎合卺为赋此词》。两人相依相伴,患难与共。康熙乙卯年(公元1675年),紫云不幸早逝,年仅32岁。维崧肠断欲绝,睹物辄悲,赋词多首《追忆痛悼紫云,情溢词外,感人肺腑。
1679年,陈维崧由大学士宋德宜推荐,应试博学鸿词科,列一等,授翰林院检讨,参与纂修《明史》,在馆四年,勤于辑纂,1682年卒于检讨任上。
2、《贺新郎·读史》的上阕概括历史上的几个时代?
上阕起笔就是“人猿相揖别”,说出人类刚诞生时那惊心动魄的一刻。但表面写来却是那么轻松,好像只是人与猿作了一个揖就从此分道扬镳了一般。这个“揖别”用得极为形象,而富有谐趣,但“人猿”却显得很巨大,富有深沉遥远的历史感,两个词汇一搭配,诗意立刻就产生了,读者的心也一下被震荡起来了。
接着是漫长的人类的“蒙昧时代”,几百万年就这么过去了,这就是人类发展最早的阶段——石器时代。这个时代在诗人眼中不过是磨过的几个石头,仿佛只是一个人的成长过程中的儿童时代。一个“磨”字让人顿生漫长而遥远之感,而“小儿时节”让人感到诗人对人类的把握是那么大气又那么亲切,这一句有居高临下之概,也有往事如烟之叹。
第四、五、六句,诗人仅用了三句就交待了人类从石器时代进入了铜器时代和铁器时代。“铜铁炉中翻火焰”一句写得既形象又浓缩,仅此一句就把火焰中青铜之光的象征意义写出来了,人类随着铜与铁步入了奴隶社会与封建社会。但若要问这一具体时间,却不易猜得确切,不过也就是几千年的春夏秋冬而已嘛。时光在飞逝,时光在诗人的眼中不过是“弹指一挥间”的事情。并不足道,仿佛眨一下眼就过去了。
“人世难逢开口笑”一句化用杜牧《九日齐山登高》诗中一句:“尘世难逢开口笑”。但诗人在这里化出了新意(此句本意是指人生欢喜少悲伤多,也就是哭多笑少,恨多爱少),在此句中注入了革命与阶级斗争的含意,正如诗人在《丢掉幻想,准备斗争》一文中所指出的:“阶级斗争,一些阶级胜利了,一些阶级消灭了,这就是历史,这就是几千年的文明史。”面对如此严峻的斗争,人生当然难逢开口笑了。而且还不仅仅是“难逢开口笑”;还要在人生的战场上一决生死,剑拔弩张,这是指具体的生死存亡的阶级斗争,是指革命是 暴动,革命是“一个阶级推翻另一个阶级的暴烈的行动。”而结局呢?那自然会有牺牲,会有鲜血。人类的历史充满了血腥与残杀,诗人在此喟叹出二句:“流遍了,郊原血。”鲜血只能不断唤起革命者的斗争,革命者面对鲜血岂能笑得出声来。
3、贺新郎·读史的作品鉴赏
此词风格豪放、气象雄浑,更复庄而不板、谐而不谑,其历史跨度,纵贯古今,对人类社会的全部历史发展进程予以概括描绘并深刻评弹,写得博大宏阔,却又似在诙谐谈笑间,隐寓着智者的卓识、仁者的义愤、勇者的信念。
上阕说出人类刚诞生时那惊心动魄的一刻。表面写轻松,只是人与猿作了一个揖就从此分道扬镳了一般。“揖别”用得极为形象,而富有谐趣,“人猿”却显得很巨大,富有深沉遥远的历史感,漫长的人类的“蒙昧时代”,人类发展最早的阶段——石器时代。成长过程中的儿童时代。一个“磨”字让人顿生漫长而遥远之感,而“小儿时节”让人感到诗人对人类的把握是那么大气又那么亲切,这一句有居高临下之概,也有往事如烟之叹。
第四、五、六句,诗人仅用了三句就交待了人类从石器时代进入了铜器时代和铁器时代。“铜铁炉中翻火焰”一句写得既形象又浓缩,仅此一句就把火焰中青铜之光的象征意义写出来了,人类随着铜与铁步入了奴隶社会与封建社会。但若要问这一具体时间,却不易猜得确切,不过也就是几千年的春夏秋冬。
“人世难逢开口笑”一句化用杜牧《九日齐山登高》诗中一句:“尘世难逢开口笑”。但诗人在这里化出了新意(此句本意是指人生欢喜少悲伤多,也就是哭多笑少,恨多爱少),此句中注入了革命与阶级斗争的含意,诗人在《丢掉幻想,准备斗争》一文中所指出的:“阶级斗争,一些阶级胜利了,一些阶级消灭了,这就是历史,这就是几千年的文明史。”面对如此严峻的斗争,人生当然难逢开口笑了。而且还不仅仅是“难逢开口笑”;还要在人生的战场上一决生死,剑拔弩张,这是指具体的生死存亡的阶级斗争,是指革命是暴动,革命是“一个阶级推翻另一个阶级的暴烈的行动。”自然会有牺牲,会有鲜血。人类的历史充满了血腥与残杀,在此喟叹出二句:“流遍了,郊原血。”鲜血只能不断唤起革命者的斗争,革命者面对鲜血岂能笑得出声来。
下阕用一句“一篇读罢头飞雪”就艺术性地浓缩了诗人自己一生读历史书的情形。诗人从少年到老年一直潜心读史,不知不觉一下就满头青丝变白雪了。这句诗也透露了诗人对人生、对历史的感慨,真是人生易老,一刹那青春即逝,转眼就是暮年。
只记得些斑斑点点,那也不过是几行陈年旧事而已,“五帝三皇”的神圣伟业,多少人世间匆匆的过客。到底有几人风流人物?诗人虽用的问句,但意思却是所谓正统史书上所赞誉的风流人物都是伪风流人物。诗人的眼中,真正的风流人物是那些被所谓历史斥骂的人物,如盗跖、庄蹻、陈胜,这些农民起义的领袖,才是创造历史的真正动力,他们揭竿而起,反抗剥削阶级,是赫赫有名的造反英雄。
最后二句,诗人沉浸在吟咏历史的情景中,歌声意犹未竟。诗人终于拨开历史的迷雾,剔除了伪英雄,找到了真英雄时,不觉已是东方曙色初露了。“东方白”一句,有二层意思,一是指诗人吟咏此诗直到天亮,犹如李贺《酒罢张大彻索赠诗时张初效潞幕》诗中一句:“吟诗一夜东方白”。二是喻指中国革命的胜利,为历史谱写了新篇章,犹如旭日东升,势必光华万丈。
4、找一首《贺新郎》
贺新郎
李玉
篆缕消金鼎。醉沉沉、庭阴转午,画堂人静。芳草王孙知何处?唯有杨花糁径。渐玉枕、腾腾春醒。帘外残红春已透,镇无聊、殢酒厌厌病。云鬓乱、未忺整。
江南旧事休重省,遍天涯寻消问息,断鸿难倩。月满西楼凭阑久,依旧归期未定。又只恐、瓶沉金井。嘶骑不来银烛暗,枉教人立尽梧桐影。谁伴我,对鸾镜?
那这个?
铜锣阵阵唢呐响,谁家女儿作新娘?
红妆十里,泪晕胭脂,离家怅,
龙凤呈祥,戏水鸳鸯,好儿郎。
人道是,同心喜结花并蒂,
谁知那,断虹霁雨泪千行,从此是枯耗韶光。
一贺新郎芳娇娘,梅萼插残枝,雪落掩暗香;
二贺新郎静娇娘,新月笼香雾,帘垂丝雨茫;
三贺新郎敏娇娘,春晚莺语响,路遥断空肠;
四贺新郎慧娇娘,芳庭草萋萋,露深知梦长;
五贺新郎婉娇娘,簌簌度流年,四季如海棠;
六贺新郎贞娇娘,绿窗迷残梦,翡翠半玉璜;
七贺新郎华娇娘,几曾临鹊桥,独坐照银釭;
八贺新郎良娇娘,月圆人不圆,相思弄钱塘;
九贺新郎娴娇娘,檀香冷金猊,佳节又重阳;
十贺新郎淑娇娘,晚日归西里,偏照秋画堂;
十一贺新郎美娇娘,晚妆了明雪,散缨褪霓裳;
十二贺新郎淳娇娘,红绡缠寒窑,良人愿归航?”
5、张元干-贺新郎的赏析
作品内容
年代:南宋
作者:张元干
作品:贺新郎
内容:
梦绕神州路。
怅秋风、连营画角,故宫离黍。
底事昆仑倾砥柱,九地黄流乱注?
聚万落千村孤兔。
天意从来高难问,况人情老易悲难诉,
更南浦,送君去!
凉生岸柳催残暑。
耿斜河,疏星淡月,断云微度。
万里江山知何处?回首对床夜语。
雁不到,书成难与?
目尽青天怀今古,肯儿曹恩怨相尔汝!
举大白,听金缕。
作品注释
注释:
[1]梦绕神州路-连做梦也忘不了中原地区。神州:一般指中国,这里专指被金兵占领的中原。
[1]怅秋风三句-只恨在萧瑟的秋风中,处处兵营都发出悲哀的号角声,那汴京的宫殿都荒芜了。怅:心里愁闷;画角:号角;故宫:北宋首都汴京(今河南开封市);离黍:长满了庄稼。
[1]底事昆仑倾砥柱二句-稳定如山的北宋怎么回一朝倾覆,让金兵在中原到处乱窜呢?底事:何事?;昆仑:昆仑山,喻北宋王朝;砥柱:砥柱山,在黄河中。九地:遍地;黄流:黄河水,这里指金兵;乱注:到处流。
[1]孤兔-指金兵。
[1]天意从来高难问-皇帝高高在上,他的意图没人了解。
况人情老易悲难诉-更何况人们很快忘记了亡国之恨。
[1]更-再。
南浦-送别的码头。
[1]耿-明亮。
斜河-银河斜转(夜深了)。
断云微度-一朵朵浮云缓慢飘过去。
万里江山知何处-江山阻隔,相距万里,知道你在哪里呢?
回首-回忆。
对床夜语-对躺在床上谈话到深夜。
雁不到二句-(你去的地方)大雁也飞不到,写好的信交给谁?
目尽青天一句-远望天空,想到古今世态的变化。
肯儿曹恩怨相尔汝-(我们谈的都是国家大事)怎么能象孩子那样只顾说个人恩怨呢?
大白-酒杯。
金缕-《金缕曲》就是《贺新郎》词牌的别名。
6、贺新郎·寄辛幼安和见怀韵的文学赏析
陈亮在作词中善于用典使事,这使他的作品能在有限的篇幅里大大增加内容。他运用历史典故,不同于其他词作者,有其独特的方法,那就是不拘限于原来的历史故事,而是取其一个侧面,死事活用,以衬托自己想要表达的思想感情。因此,读他的词,必须反复揣摩,才能领略其深刻的涵义。这首词就是这样。
词的上片主旨在于议论天下大事。首句“老去凭谁说”,写知音难觅,而年已老大,不惟壮志莫酬,甚至连找一个可以畅谈天下大事的同伴都不容易。词人借此一句,引出以下的全部思想和感慨。他先言世事颠倒变化,雪仇复土无望,令人痛愤;下片则重叙友谊,二人虽已老大,但从来都是志同道合的,今后还要互相鼓励,坚持共同主张,奋斗到底。
上片先借《庄子·知北游》中“臭腐复化为神奇,神奇复化为臭腐”和《淮南子》所说的“冬日之葛”、“夏日之裘”来指说世事的不断反复变化,并且,越变越颠倒错乱,越变对国家越不利,人们日渐丧失了收复失地的希望。控诉了南宋朝廷的是非不分。朝廷数十年偏居江南,不图恢复,对人们心理有极大的麻痹作用。经历过“靖康之变”的老一辈先后谢世,后辈人却从“生发未燥”的婴孩时期就习惯于南北分立的现状,并视此为固然,他们势必早已形成了“无仇可雪”的错误认识,从而彻底丧失了民族自尊心和战斗力。这才是令人忧虑的问题。上片最后四句,重申中原被占,版图半入于金之恨。词以“二十五弦”之瑟,兼寓分破与悲恨两重意思。《史记·封禅书》记:“太帝使素女鼓五十弦瑟,悲,帝禁不止,故破其瑟为二十五弦。”一如圆月平分,使缺其半,同是一大恨事。末再以“胡妇弄,汉宫瑟”,承上“二十五弦”,补出“多少恨”的一个例证。汉、胡代指宋、金。而说汉宫瑟为胡妇所弄,又借以指说汴京破后礼器文物被金人掠取一空的悲剧。《宋史·钦宗本纪》记载靖康二年(1127年)四月,金人掳徽、钦二帝及皇后、太子北归,宫中贵重器物图书并捆载以去,其中就有“大乐、教坊乐器”一项。只提“胡妇弄,汉宫瑟”,就具体可感而又即小见大地写出故都沦亡的悲痛,则“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的愤慨自在其中,同时对南宋朝廷屡次向金人屈躬卑膝,恢复大业坐失良机的现实,也就有所揭露、鞭挞。读到这里,再回头去看“老去凭谁说”一句,益感词人一腔忧愤,满腹牢骚,都是由此而发的。
下片转入抒情。所抒之情正与上片所论之事相一致。词人深情地抒写了他与辛弃疾建立在改变南宋屈辱现实这一共同理想基础上的真挚友谊。过片一句“树犹如此堪重别”,典出《世说新语·言语》。东晋桓温北征时,见当年移种之柳已大十围,叹息道:“木犹如此,人何以堪!”“堪重别”即“岂堪重别”,陈、辛上饶一别,实成永诀,六年之后,即绍熙四年(1127年),陈亮就病逝了。虽然他当时无法预料这点,但相见之难,却在意料之中。这一句并非突如其来,而是上承“老去凭谁说”自然引出的。下句“只使君、从来与我,话头多合”,又正是对岂“堪重别”原因的解释,也与词首“老去”一句遥相呼应。这句正面肯定只有辛弃疾才是最能理解他的唯一知己。据辛词《虞美人》题下小序记,此次陈亮别后,弃疾曾追赶到鹭鹚林,因雪深路滑无法前进,才悻悻而归。“行矣置之无足问”一句,就是针对这件事宽慰这个远方友人的,也是回答对方情深意切的相思。句后缀以“谁换妍皮痴骨”,意为自己执着于抗金大业,尽管人们以“妍皮痴骨”相看待,终不想去改变它了。“妍皮痴骨”出自《晋书·慕容超载记》。谚云‘妍皮不裹痴骨’,妄语耳。”谚语原意本谓:仪表堂堂者,其内心必不愚蠢。姚兴以为慕容超虽貌似聪隽,而实则胸无智略,便说谚语并不正确,对慕容超的行动也不限制。词人借此来说明,即使世人都说他们是“妍皮裹痴骨”,遭到误解和鄙视,他们的志向也永不会变。正因为如此,他们的友情乃愈可贵,所以就自然地发而为“但莫使伯牙弦绝”的祝愿,将两人的友情跟抗金的共同志向联系到一起,使这种感情升华到圣洁的地步。然后,话题一转,写出“九转丹砂牢拾取,管精金只是寻常铁”。以“九转丹砂”与辛弃疾共勉,希望能经得起锻炼,使“寻常铁”炼成“精金”,为国家干一番事业。这两句至理名言,实际说的还是救国之道。
全文中词人“一息尚存,此志不容稍懈”的精神十分令人感动。其中,词人信手拈来历代相传的炼丹术中所谓经过九转炼成的丹砂可以点铁成金的说法,表达出尽管寻常的铁也要炼成精金的恒心,比喻只要坚定信心,永不松懈,抓住一切时机,则救国大业必能成功。最后,再借龙虎丹炼成而迸裂出鼎之状,以“龙共虎,应声裂”这铿锵有力的六个字,刻画胜利时刻必将到来的不可阻止之势。至此,全词方戛然而止。这最后几句乃是作者与其友人的共勉之辞,也是他们的共同心愿。
7、《贺新郎·寄辛幼安和见怀韵》
《贺新郎·寄辛幼安和见怀韵》 陈亮
老去凭谁说。
看几番、神奇臭腐,夏裘冬葛。
父老长安今余几,后死无仇可雪。
犹未燥、当时生发。
二十五弦多少恨,算世间、那有平分月。
胡妇弄,汉宫瑟。
树犹如此堪重别。
只使君、从来与我,话头多合。
行矣置之无足问,谁换妍皮痴骨。
但莫使、伯牙弦绝。
九转丹砂牢拾取,管精金,只是寻常铁。
龙共虎,应声裂。
[作者介绍]
陈亮(1143--1194) 南宋哲学家、文学家。字同甫,世称龙川先生。婺州永康 (今属浙江)人。永康学派之代表。词作感情激越,风格豪放,《念奴娇·登多景楼》、《贺新郎·寄辛幼安和见怀韵》等,皆甚著名。所著有《龙川文集》、《龙川词》。
【赏析】
宋孝宗淳熙十五年(1188)冬,作者曾至上饶与友人辛弃疾相叙十日。别后两人互有唱和,本词即其中的一首,题为“寄辛幼安和见怀韵。”
上片慨叹世事。“看几番”三句,与屈原《九章·怀沙》诗中的“变白以为黑兮”是一个意思,控诉了南宋朝廷的是非不分。作者不胜感慨地指出:“父老长安今余几,后死无仇可雪。”身经靖康之难的中原遗老已所剩无几,年青人已不知复仇雪耻。
下片重叙友谊。由于作者与辛弃疾之间的友谊有着共同的基础,因此词人写道:“只使君、从来与我,话头多合。”只要双方不变初衷,即使各自一方也不须挂念。最后,词人以“九转丹砂”与辛弃疾共勉,希望能经得起锻炼,使“寻常铁”炼成“精金”,为国家干一番事业。(闻毅)
8、毛泽东的《贺新郎》的全文翻译
出自《贺新郎·别友》,是毛泽东1923年12月创作的一首词。词中采用了革命现实主义和革命浪漫主义相结合的创作方法。全文译文如下:
挥手从此离去。离别前凄然相向,倾诉离苦让人如何承受。
我看你眼角眉梢,强忍热泪满是哀怨。知道你对上次的那封书信还有误会。
但是误会再大也只是过眼即逝的云雾,在这人世间,能够称得上知己的,也就是你和我了吧。
有病需要救治,上苍可知道?早晨东门路上被霜覆盖着,横塘之上还有半天残月,显得如此凄清。
汽笛声响令人肠断,从此天涯孤旅。割断愁思恨缕,参加到革命中去吧。
让我们像昆仑山的峭壁倒塌,台风扫荡寰宇一样。在将来的斗争中相会,让我们比翼双飞。
原文如下:
贺新郎挥手从兹去。更那堪凄然相向,苦情重诉。
眼角眉梢都似恨,热泪欲零还住。
知误会前番书语。过眼滔滔云共雾,算人间知己吾和汝。
人有病,天知否?今朝霜重东门路,照横塘半天残月,凄清如许。
汽笛一声肠已断,从此天涯孤旅。凭割断愁丝恨缕。
要似昆仑崩绝壁,又恰像台风扫寰宇。重比翼,和云翥。
诗词注释如下:
①去:离开。挥手从兹去:李白《送友人》,“挥手自兹去”。
②热泪欲零:零,与“零落”的零同义,也是落的意思。
③书语:信中的话语。季世昌先生说他所见手迹:“书语”又作“诗句”,证明毛泽东与杨开慧的误会由赠诗引起。
④云雾:比喻前句的误会。
⑤人有病,天知否:前版本为“重感慨,泪如雨”。(病:也指误会。)
⑥东门路:古诗词中指离别之路,也指斗争之路。这里又双关通往长沙东门之小吴门火车站的道路。
(8)贺新郎九世扩展资料:本词又名《贺新郎·赠杨开慧》 。1923年4月,毛泽东从长沙调到上海党中央工作。6月到广州出席了中共第三次全国代表大会,大会通过了《关于国民运动及国民党问题的议决案》,决定同国民党合作,建立革命统一战线。
在会上批判了“左”倾机会错误的观点,使大会解决了建立革命统一战线的问题。毛泽东在会上当选为党中央委员、中央局委员及中央局秘书。9月,他从广州回长沙展开反对湖南地方军阀赵恒惕的斗争,推动工农群众的运动。1923年11月,毛泽东的妻子杨开慧又生下次子毛岸青。
就在毛岸青诞生后,12月,党中央通知他回上海转广州,准备参加将于1924年1月举行的国民党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此时杨开慧正在娘家坐月子,而毛泽东奉命要到外地工作,因此他们自然会有一种难舍难分的依恋之情,但为了革命工作的需要,他们还是毅然分别。
于是,他写了这首词赠给爱妻杨开慧。据此,本词可能作于这年12月底离开长沙的时候。当时革命形势在上升,作者“割断愁丝恨缕”而为革命事业献出全副身心的豪情,以及作者所预想的未来革命风暴的猛烈壮阔,在词中“昆仑崩绝壁”、“台风扫寰宇”的比喻中得到强烈的表现。
这首词最早发表于1978年9月9日《人民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