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府婚禮
1、蔣緯國的家庭生活
1940年代初,蔣緯國與西北棉紗大王石鳳翔的女兒石靜宜結婚;1953年石靜宜因難產去世,未留下子女。1957年蔣緯國與邱愛倫在日本成婚。1962年蔣緯國與邱愛倫生一子,名孝剛。蔣邱夫妻長期分居;邱愛倫住在美國,並經常見宋美齡,蔣緯國則在台灣。晚年與台灣華視女演員陳麗麗頗有交往。 蔣緯國到底是誰的兒子在歷史上一直是眾說紛紜的,有一種較為普遍的說法是戴季陶的兒子。
戴季陶,1891年1月6日出生於四川廣漢,是民國煊赫一時的風雲人物。他才智過人,文筆優美,曾被蔣介石稱為「筆桿子」,任考試院院長長達 20年之久,還擔任過黃埔軍校政治部主任、國民黨中央常務委員、特種外交委員會委員長、國史館館長等高級職務,曾兩次出任中山大學校長,後又當上國民黨中宣部部長。
戴季陶曾參與創建中國共產黨,但旋即成為強硬的反共中堅。再加上戴季陶和孫中山、蔣介石都有著非常密切的、不同尋常的關系,又風流倜儻,故事多多,所以一直是社會公眾關注的「熱點」人物。戴季陶生性多愁善感,情感細膩豐富,他的「哭」在國民黨高層中最為有名,逢有感傷,輕則淚流滿面,重則當眾嚎啕。戴季陶常懷悲天憫人之心但又不能真正做到離塵出世,矛盾交織的痛楚導致他屢有自殺的念頭和行為,也鑄成他一生悲情命運。
還有一種來自戴季陶的說法。
1943年11月12日,一度被傳為蔣緯國生身之父的國民黨元老戴季陶,在重慶國民黨中央政治學校的孫中山誕辰紀念會上,發表過一次事關此事的重要的談話。
戴季陶在這次談話中,不知因何竟然談到坊間紛傳一時的蔣緯國生身母親的問題。戴季陶的談話中有這樣一段,很值得今天的讀者認真回味:「我和校長( 指蔣介石--引者注 )共居一室,雇一日本下女服侍生活。那日本下女供奉得我們非常體貼,於是我們兩個青年人竟然遏制不住自己,就和她同居了。我因為過去在滬長期縱欲,已經染上惡疾,喪失了生育能力,所以翌年日本下女生了一個男孩,他就是校長的二公子緯國。我看到校長連得經國、緯國兩子,而我猶是伯道無兒,常自恨自悲。幾十年來每想到『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就痛恨自身青年時期的荒唐。」
戴季陶的這番談話,其真實性和可信性,應該無可非議。一是他講話的地點是國民黨的正式會議,而且聽者甚眾;二是蔣介石當時已是國民黨的最高領導人,如若當年沒有此事,料想戴季陶是絕不可能當眾這樣說的。戴季陶的談話,已經否定了蔣緯國系他與重松金子所生的傳聞。 16歲那年,戴季陶和馬君武、宋耀如等人留學日本,遂和蔣介石有了交往。
戴季陶到日本留學後,就讀振武學校。1908年春蔣介石到日本,進的也是振武學校。蔣介石是浙江奉化人,戴季陶祖籍浙江湖州府吳興縣,蔣氏向來注重宗族思想、同鄉觀念,何況在異國他鄉,自是格外親熱。兩人都胸懷驅除韃虜、振興中華之志,常常一談就談到了深夜。他們相見恨晚很快就結拜為兄弟,後來索性租了房子共居在一起。
據說,蔣介石在日本留學期間,已結識了避難於日本的孫逸仙博士。當時,清政府促請日本政府當局協助逮捕孫逸仙。基於國家外交關系,日本政府表面上是答應了,但暗地裡通知了孫逸仙,並指派黑龍社的幫徒保護他。陳其美、蔣介石、戴季陶便常到「黑龍社」的場所與孫逸仙會晤。在「黑龍社」里,他們邂逅了當時只有18歲的津淵美智子。
津淵美智子受雇於「黑龍社」當傭人。「黑龍社」表面上是個民間組織,但實際上帶有半官方色彩。日本人知道孫博士的這些朋友都是中國的革命骨幹,將來革命成功後也是國家的棟梁。為了以後中日關系的發展,日本人放長線釣大魚,想在這些革命精英年輕的時候花費力量影響栽培他們,消除他們對日本人的敵意,培養他們對日本的感情。一旦這群革命分子成了氣候,成立一個新興的中國,必然會報答日本對他們的恩情,到那個時候日本就能夠對中國施加更大的影響,在東亞乃至全球事務上能有更大的發言權。津淵美智子就是這樣被有意無意地安排到中國留學生的身邊。那段時間出現了大量的中國人娶日本妻子的現象,中日青年戀愛成為一時的時髦現象。
津淵美智子可是「黑龍社」的日本人精挑細選出來的美少女,蔣介石與戴季陶又正是翩翩少年最難耐青春寂寞的時候,所以當戴季陶和蔣介石第一眼看見津淵美智子就被她的美貌所深深地迷住了,並且開始了熱烈的追求。不過雙鳳求凰總該有個先後。戴季陶到底年輕幾歲,相貌又英俊,腦子活絡,很會討女人歡心,他知道津淵美智子喜歡文學,就經常寫些日文愛情詩給她,還經常晚上約津淵美智子去看電影,津淵美智子常常被愛情電影感動得淚流滿面,戴季陶就乘機將美人攬入懷里。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津淵美智子對戴季陶情有所屬。
津淵美智子所接觸的這個戴季陶是如此地多情、浪漫、文采又好,所以她便不把別的追求者如蔣介石放在心上了。兩人很快同居。蔣介石對盟弟的風流好事,心甚嫉妒,卻又不便於插足其間,奪人所愛。倒是戴季陶看出了蔣介石的心思,覺得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裳,不能讓一個女人疏遠了他和蔣介石的兄弟情義,哪怕是他心愛的女人。所以當時的留學生中就有傳言他慷慨禮讓與蔣介石同歡共好。蔣介石年輕時,也是個長得五官端正的翩翩美少年,津淵美智子自然不會推辭,更何況她的使命之一就是盡可能地接近這些中國留學生,所以對蔣介石和戴季陶兩個人應付得都游刃有餘。
想不到春風一度珠胎暗結,津淵美智子有了身孕,於1916年10月6日產下一個白白胖胖的男孩子。美智子的父母聞知此事,大為震怒,但怎奈生米已煮成熟飯,再怎樣地長呼短嘆也無濟於事了。小孩生下來了,是一個很可愛的男孩子。關於這個男孩的血緣關系,成了後人很感興趣的話題,傳說多多。
有種傳說這個男孩就是戴安國,後過繼給戴季陶,戴季陶也十分樂意。而根據蔣緯國自己的說法,戴安國是戴季陶與一位中國女子所生,交由他的夫人撫養。戴安國的母親到底是誰,恐怕他自己也不清楚吧。
但更加可信的說法是,津淵美智子雖然在和蔣介石相好的時候生下的孩子,但那孩子卻不是蔣介石的,而是她和戴季陶愛情的結晶。蔣介石自己也知道這件事,他知道雖然津淵美智子和他在一起,但心裡卻一直愛著年輕風流的戴季陶。他感激戴季陶把心愛的女人和他分享,並不因為津淵美智子生的孩子不是他的而生氣,反而將津淵美智子又還給了戴季陶。
當時中國的革命活動已經如火如荼地展開了,就在津淵美智子生下她與中國青年的愛情的結晶後不久,蔣介石接到孫中山的訓令,不得不回到浙江。本來蔣介石對津淵美智子也只是一時的興趣,所以回國後就很快把津淵美智子忘得一干二凈,並且對這段風流韻事絕口不提,津淵美智子在蔣介石的生命中好比一顆剎那間劃過的流星,只有瞬間的美麗。津淵美智子也知道蔣介石是靠不住的,她把希望寄託在和她愛得如痴如醉的戴季陶身上,她是有意跟隨戴季陶定居中國的,但戴季陶和蔣介石一樣都是個滿心熱血想成就一番驚天動地的事業的人,怎會為這些兒女情長而束縛手腳呢。更何況這時的戴季陶,已是有婦之夫。夫人比他年長四歲,性情暴烈,對這個「小弟弟」管得很嚴。戴季陶對她又愛又怕。當時曾流傳一個笑話:戴季陶在大小會議上發言時,常常慷慨激昂,一說就很長,往往超過了主持人規定的時間。於是主持人就往往笑著友善地提醒他說:「你姐姐來了!」他一聽,立即戛然而止。這足以說明他對妻子的懼怕之情。眼下在日本的這段錯亂情緣,他豈能讓「姐姐」知道?願不願要這個兒子,也就不言自明了。 戴季陶回國後,在妻子面前絕口不提這段東瀛情緣。日子也就一天天地過去了。不料有一天痴心的津淵美智子竟帶著兒子,千里迢迢,遠涉重洋,到上海尋找她心愛的這個男人和兒子的生身父親來了。
這時,戴季陶和蔣介石正好都在上海做證券交易生意。這天,蔣介石在環龍路44號,只聽得門鈴響了好幾回,他開了門一看,我的天啊,原來站在面前的竟是美智子和一個小男孩。
蔣介石見了美智子就馬上反應過來這個津淵美智子是來千里尋夫的,立即滿臉笑容,連聲請她進客廳。「你好嗎,美智子?你何時到上海的?快請進來,我現在去叫戴季陶下來跟你見面。」
美智子照日本習慣,深深鞠躬,說道:「真是好久不見了,你還是原來的樣子,而我都是個5歲孩子的母親了,你看,這個小男孩就是戴季陶的骨肉,你覺得他像不像他父親?」
蔣介石大概掃了那孩子一眼,的確眉目之間有幾分和戴季陶神似,他替戴季陶有這么大的孩子高興,就三步並兩步沖上樓,大聲地叫著:「季陶,季陶,你看誰來了?是美智子從日本來找你了,她還帶來了你的兒子,那孩子長得還真像你啊!哈哈,兒子找爸爸,你真有福氣呀!」蔣介石快樂的叫聲在整幢房子里回盪著。
誰知戴季陶一聽此言,立即臉色大變,一片慘白。他悄悄地跟蔣介石附耳低言,說:「我在日本的那段荒唐日子已經過去了。我曾經一度風流,但現在不願再提起過去。如今我有了妻子和兒女,你也知道我那個老婆的厲害,如果這個事情讓她知道了,還不和我鬧翻天了,所以無論如何我是不可能跟美智子恢復以往的關系。我不想見她,也不想見那個小男孩,介石,我的好兄弟,請你替我找個借口,趕快把她和那個小孩弄走。你就說我不在這兒,或者乾脆說我不在上海,只要弄走她就成。你還要告訴她,說你不知道我的地址,也不知道去哪裡找我。」
蔣介石有些為難地問戴季陶:「難道你真的不想見你的親生兒子?」
戴季陶不耐煩地連連搖頭,皺起眉頭,說:「我已有了家。我要美智子的兒子干什麼?我的人生的那個階段已經結束了!你明白嗎,快讓她走!」
蔣介石只有垂頭喪氣地下樓去,一直在想該用什麼借口勸說美智子。雖然蔣介石已對和津淵美智子的那段感情沒有任何感覺,但在蔣介石的眼裡美智子是個溫柔善良的女子,因為在那段過去的時日中,她總是溫婉、大方、和善。蔣介石想不該過分傷害她的感情,因此,他回屋後便向她說:「美智子,我真是抱歉,季陶不在這里,我也不知道他何時會來這里。你有什麼話,願意讓我轉告給他嗎?」
美智子本來滿臉的期待,以為戴季陶會立刻沖出來和她見面,可是左等右等都不見動靜,她心裡就涼了半截,等到看到只有蔣介石一個人從樓上下來就完全絕望了。面露苦色的她傷心得差點哭出來。好不容易控制住自己的感情,然後自言自語,細聲道:「我此次來上海的決定錯了。我原相信那個男人的甜言蜜語,以為他真的愛我。我以為我們可以恢復以前的關系,這是他離開日本時向我作的承諾,說一定能鴛夢重溫,重獲團圓。這就是何以我忍受苦難,旅行來此,給他看看他自己的小兒子。現在我知道了我多年渴求的歡樂重聚的美夢只是一場可悲的幻想,世上多的是痴心女負心郎。我心愛的男人竟也是個負心漢,我只怪自己是個痴心的傻瓜!」說完,她忍不住低頭抽泣起來。
蔣介石實在是不忍心看到美智子如此地傷心就好言勸她說:「美智子,季陶是個好人,他是真心愛你的,他不是負心郎。只是他現在暫時還不能和你在一起,你要理解他的苦衷,請不要責備他,你只需保持耐心,事情也許會有轉圜的餘地。」
「耐心?」美智子苦笑一聲,然後瘋狂地撕扯著嗓子,對蔣介石吼道:「不要又騙自己又騙我了,季陶既然連他的親骨肉也不願意相見,這表示他根本就不再要我們了。但是他不應該忘記他在日本革命的日子。他窮的時候,我把我的金手鐲、金項鏈都給了他,幫助他,而現在他竟然這樣報答我。這就是我所獲得的結果。我盲目地輕信了一個背信忘義的男人,這完全是我的過錯,如今我可以為我的愚蠢而哭了。」她望著窗外,邊說邊淚珠漣漣,雙肩不住地顫抖。
哭了許久,即使哭幹了她委屈的淚水也不能哭盡她內心的委屈和絕望。哭是無濟於事的,更何況已是欲哭無淚了。最後,美智子咬咬牙,下定了決心,狠心地對蔣介石說:「蔣先生,請代我告訴季陶,如果他不要他自己的骨肉,我也不要了!」說畢,她匆匆地吻了小男孩一下,發瘋似地沖開了門,跑上街道……
蔣介石被她的突然動作嚇了一大跳,就趕出去追她。但是沒有用,她跑得好快,在霞飛路轉彎後,就失去了蹤影。蔣介石站在街上,不知所措,也不知道可以去什麼地方找她。就這樣,蔣介石收留了這個男孩,取名蔣緯國,後來同毛福梅及姚冶誠商量好,由她們輪流照顧這孩子每人3個月。 蔣介石去世那年,蔣緯國的軍銜是中將,這已是他當上中將的第14個年頭。根據國民黨的規定,當了14年的中將若還未晉升為上將,則應強制退役,軍銜也隨之取消;上將則是終身制。而時任「總統」的蔣經國並不打算給蔣緯國晉銜。
宋美齡當時准備赴美國安居。臨動身那天,蔣氏兄弟前往送行。蔣緯國特地提早趕到官邸,他一改往日穿西裝的習慣,穿了一套軍服,還佩戴了全套勛章勛標,一進門就向宋美齡行軍禮。以前蔣府聚會,所有的人都穿便服。因此,宋美齡對蔣緯國的舉動感到奇怪。
蔣緯國一本正經地回答道:「因為再過不久,我就沒有資格再穿軍裝了,所以今天給媽送行,特地讓媽看看我穿軍裝的模樣。」宋美齡追問道:「為什麼?」蔣緯國就說了一下軍中強制限齡退役的制度。宋美齡對這種事還是第一次聽說,於是問道:「那何敬之(應欽)為什麼可以繼續穿。」蔣緯國說:「那是上將,終身制。」宋美齡終於明白了。
這時,蔣經國也到了。蔣緯國一見他,也站起來行了個軍禮。蔣經國皺皺眉頭道:「在家裡為什麼來這一套?」蔣緯國還未回答,宋美齡已經開腔了:「緯國做軍人還可以嗎?」蔣經國說:「他本來就是軍人,幹得很出色。」宋美齡問:「為什麼要他退役?」蔣經國這才知道是為這事,只好說:「緯國中將期齡到了,不過我馬上准備給他升上將。」就這樣,蔣緯國總算從中將升為上將。 蔣緯國名義上成為了蔣介石的次子。蔣緯國雖然不是蔣介石的親生兒子,但蔣介石視如親子,故修在譜中。蔣緯國到溪口後,受到蔣家的撫養、愛護,不亞於蔣經國。他稱王太夫人為祖母。蔣介石對蔣緯國視如己出,蔣緯國對「父親」的感情也極為深厚。蔣緯國只要說想父親,蔣介石必接他到自己身邊。人們常看到蔣介石把緯國抱在懷里,有時讓他騎在自己的肩上,十分親昵。和對蔣經國一樣,蔣介石對蔣緯國的教育是很嚴格的。若干年後,男孩成了大名鼎鼎的國民軍陸軍二級上將、台灣當局的「國家安全委員會」秘書長。
1989年初,一些報紙刊出《蔣緯國首次公開談身世,姓蔣姓戴仍是謎》的報道,說蔣緯國表示「對自己究竟是蔣介石之子或是戴季陶之子之謎,迄今亦無法證實」,並「希望能多找點資料弄清楚」雲雲。「蔣緯國是蔣介石領養的戴季陶之子」,這是民主革命奉化縣委員會副主任委員毛炳岳先生親聞當年教蔣緯國養母姚冶誠學文化的陳志堅大姐說的。她還說,只因蔣介石對緯國視若己出,自家人諱莫如深,其他人也就一直不便泄露,是以至今罕為人知。
據說,在修譜期間,蔣緯國曾探問,譜中有沒有寫他的母親。修譜者只得告知他,這是根據他父親手稿編列的。蔣緯國默然,後來說:「過30年再說罷。」過了30多年,1984年,當蔣緯國上將由聯勤總司令被貶為聯訓部主任時,他曾面告采訪他的記者說,他並不具有「第一世家」的血統。另外,蔣緯國和戴季陶的兒子相貌很相似,而且兩人關系甚好,當蔣緯國論及與戴安國關系時,他說:「我與安國,情同手足,血濃於水。」這些話,證明了蔣緯國與戴安國的關系乃是同父異母的兄弟,生性坦率的蔣緯國能說出這些話,似可印證幾十年來在政壇上有關他身世之謎的傳說。另有傳言說,津淵美智子並沒有消失,她與蔣緯國保持著書信來往,一九四九年蔣緯國到台灣後,曾想奉養生母,然因宋美齡之故,未能實現。1957年2月,蔣緯國喪妻後與邱愛倫再婚時,曾由戴安國陪同到日本東京舉行婚禮,主婚人不是別人,正是他的親生母親津淵美智子。一九六七年,蔣緯國應邀訪問日本時,念及母親年事已高,便接她回台灣,以享天年。津淵美智子於1977年亡故。
2、陳誠的故事
千朵萬朵的香,卻只為一人舞婆娑
1948年元旦,天剛蒙蒙亮,連續不斷的鞭炮便炸響在南京城的里里外外。一片喜氣祥和的新年氛圍中,譚祥面帶愁容,輕輕地下了車,在瑟瑟寒風中挺直了身。抬起頭,總統府的側方,太陽從屋脊後的枝杈間昏昏然露出臉來,霧色沉重的晨曦中,像一枚攪在湯水中的蛋黃。
譚祥是來見乾娘宋美齡的。昨晚與乾娘通了電話,她並不想驚擾蔣介@石,宋美齡在電話里說,「明天元旦,什麼事非要大清早過來?」譚祥帶著哭腔說:「不敢再拖了,再拖,辭修恐怕命都保不住了……」
辭修是她的丈夫,當時聲名顯赫的國@民革@命軍陸軍一級上將,國防部參謀總長,蔣介@石的同鄉,陳誠。
五個月前,蔣介@石任命陳誠為東北行轅主任,調派七十萬大軍進駐東北。但原來戰無不勝的陳誠卻接連失利,在解放軍的秋季攻勢之下,不僅國@軍五大主力之一的新五軍全部被殲,軍長陳林達被俘,長春四平也已成孤城,彈指可破。
陳誠毒火攻心,胃病肚病同時發作,只好躺在擔架上指揮作戰,「勢與沈陽共存亡」。東北局勢不利,國民政府各級官員紛紛要求槍斃陳誠,蔣介@石也雷霆大怒,「若沈陽失姿隱守,你也不必來見我了。」
譚祥表明來意之後,宋美齡沉吟半晌,「軍國大事,我們女人不方便參與吧?」譚祥聞言,突然從隨身拎包里抽出一柄匕首橫在項上。「辭修是國家的將軍,將不畏死,我身為女子,卻也不獨活。」擲地有聲說得毅然決然面不改色。
宋美齡心疼乾女兒,自然愛屋及烏,在蔣介@石身邊細數陳誠的戰功。蔣介@石當然不想真的殺了陳誠,於是順水推舟,調派衛立煌接替。當時遼沈戰役已經打響,蔣介@石見大勢已去,不得不把最後的希望寄託在一海之隔的台灣,遂任命陳誠為台灣@省主@席,即刻赴台就職。
陳誠趕回南京,抱住譚祥痛哭。三十多年後,譚祥在回憶錄里寫到那一刻:「男兒淚,不輕彈。與辭修相輔一世,襲冊碰此為首次落淚,亦為最後一次;夫從不許家人參與國事,此事迫急,卻也生平僅有的唯一一次。」
只這一次,就救了陳誠的命,也成就了丈夫從一個能征慣戰的將軍,向一個成功政客的轉變。
丈夫長年在外,譚祥守在家中,每天追著報紙上的新聞看,把所有關於丈夫的消息細心地裁下來,裝訂好。每天傍晚,她會做好丈夫愛吃的紫薯粥,再精心地 拌好筍絲小菜,然後等那個每天必來的電話,一邊聽著她熟悉的帶著浙江口音的男低音,一邊重復著每次必說的一句話,「粥和小菜,都是你最愛吃的。」
陳誠主@政台灣時,譚祥相夫教子之外也積極從政,組織婦女聯合會;在陳誠被所有人罵成「握著兵權的邋遢政客」時挺身而出,一句「危局之下,須得急症投 猛葯,亂世嚴政自不可循規蹈矩。要麼你來試試,要麼閉嘴」,給了丈夫最有力的支撐。像一朵開在身後的花,香得嫵媚,也香得安然。就如乾娘所說,她是陳誠的 紫丁香,那是千朵萬朵的香,卻只為一個人開得舞婆娑。
我陪了他三十多年,最後的時候一定要有我
譚祥僅比宋美齡小九歲,卻一直稱其為乾娘,因為她與陳誠的婚姻,就得益於宋美齡。
當時的國@民政@府行政院長譚延闓與宋美齡關系十分好,是宋美齡與蔣介@石的婚姻介紹人,宋美齡稱其為乾哥。譚老經常到蔣府串門,每次拜訪必帶著三女兒譚 祥。譚祥才貌雙全,在美國與宋美齡一起留學,拍談深得蔣介@石夫婦喜愛,於是認做乾女兒。譚老去世後,譚祥更是常到蔣府來,張口閉口對蔣氏夫婦以爹娘相稱,宋美 齡視若已出,決定在國軍將領中替她覓個夫君。能征慣戰戰功顯赫,又與蔣@介石同為浙江老鄉的陳誠自然成了首選。
譚祥的婚禮本來定在1931年10月10日,求十全十美之意,無奈九一八事變,婚禮不得不延期到11月12日。可是戰事多變,陳誠隨部隊越打越遠,又未趕回來,不得已,再推遲到1932年元旦~
3、(歷史專家)蔣介石在上海那裡結婚的
當時上海的大華飯店
1927年12月1日,蔣介石與宋美齡在上海舉行婚禮。
宋美齡,顯赫的宋氏三姐妹之一。祖籍廣東文昌(今屬海南),1899年3月23日生於上海。1910年去美國,後在威斯理女子大學就讀。1920年回國後,參加基督教女子青年活動。後與蔣介石相識。
婚禮分兩次進行:先舉行基督教式的婚禮,後舉行中國式的婚禮。基督教婚禮在宋宅會客廳中舉行,客廳布置華麗。婚禮原請宋家老友、衛理公會教堂牧師江長川主持,但江認為蔣介石不是自由再婚,拒絕主持,乃請中華基督教青年會全國協會總幹事余日章主持,而余並非牧師。
下午3時婚禮開始,證婚人余日章,介紹人譚延愷、何香凝、王正廷、李德全,主婚人蔣錫侯夫婦、孔祥熙夫婦。外賓有美國駐上海總領事克銀漢夫婦、美國審判長普台及英軍總司令鄧坎等。蔣介石由劉紀文陪同先進入禮堂,後宋美齡挽著宋子文的手臂,在女嬪相郭主珠等人前導下步入禮堂。蔣先為宋戴戒指,並宣讀誓詞說:「我蔣中正情願遵從上帝的意旨,娶你宋美齡為妻。從今以後,無論安樂患難康健疾病,一切與你相共,我必盡心竭力的愛敬你、保護你,終身不渝。上帝實臨鑒之,這是我誠誠實實的應許你的,如今特將此戒指授予你,以堅此盟。」接著宋美齡宣讀誓詞說:「我宋美齡情願遵守上帝的意旨,嫁你蔣中正,從你為夫。從今以後,無論安樂患難康健疾病,一切與你相共,我必盡心竭力愛敬你、保護你,終身不渝。上帝實臨鑒之。這是誠誠實實應許你的。如今特將此戒指授予你,以堅此盟。」儀式過後,兩人赴戈登路大華飯店出席中式婚禮。
禮堂設在大華飯店跳舞廳,四周綴以鮮花,中間懸掛孫中山遺像,兩旁是國旗、黨旗,參加婚禮的有一千三百多人,憑事先發出的請柬入場,請柬編有號碼,並蓋有宋子文的私章,以防他人混入。出席的有證婚人蔡元培、譚延愷、王正廷、余日章、何香凝、李德全等6人;來賓有汪精衛、吳稚暉、邵力子、陳果夫、褚民誼、纓斌、葉惠鈞等;外賓有日本總領事矢田、正領事清水、美國總領事克銀漢、比利時總領事汪和德、挪威總領事業爾等。賓客由陳希曾、陳立夫等殷勤招待。
下午4時許,蔣介石、宋美齡乘坐7392號花車來到大華飯店,先在花園洋房內休息。4時15分,樂隊奏起了門德爾松的結婚進行曲,蔣介石身穿大禮眼,胸懸彩花,由男儐相劉紀文、孔祥熙陪同走出。5分鍾後,宋美齡挽宋子文的手臂走出,前有郭、王、孔、倪4位小姐作女嬪相。宋美齡身穿銀色旗袍,白色喬其紗用一小枝橙黃色的花別著,斜披在身上,頭戴一個用花蕾編成的小花冠,手捧一束粉紅和雪白相間的玫瑰花,10歲的孔二小姐珍妮和少爺孔路易隨在身後司紗。
婚禮由邵力子任司儀。全體向孫中山遺像三鞠躬,由蔡元培宣讀證婚書,文稱:「蓋聞寶樹延輝,異彩耀玉台之鏡,早梅布馥,華楣迓翟?之車。兩姓聯歡,一堂結約。茲者蔣中正先生與宋美齡女士,舉行結婚禮於春江大華禮堂,良辰吉日,六禮告成,瑟好琴耽,雙心默契。所願宗熙三徑,論協十篇。喜今茲約指鈴章,用證鴛鴦之牒。卜他日齊眉益算,覃敷鸞鳳之祥。元培等忝作證人,樂觀嘉禮,爰綴吉語,藉貢歡忱,是為證。」接著由證婚人、主婚人、結婚人依次用章,再新郎新娘相對一鞠躬,向證婚人、主婚人及來賓各一鞠躬,婚禮在樂曲聲中宣告完成。兩人到花園攝影後,返回宋宅。
蔣介石當天在報端發表了《我們的今日》一文。他說:「余今日得與余最敬最愛之宋美齡女士結婚,實力余有生以來最光榮之一日,自亦為余有生以來最愉快之一日。余奔走革命以來,常於積極進行之中,忽萌消極退隱之念,昔日前輩領袖常問余,汝何日始能專心致志於革命,其他厚愛余之同志,亦常討論如何而能使介石安心盡革命之責任。凡此疑問本易解答,惟當時不能明言,至今日乃有圓滿之答案。余確信余自今日與宋女士結婚以後,余之革命工作必有進步,余能安心盡革命之責任,即自今日始也。」
婚後,蔣介石在上海拉都路311號設置新居,並擬赴美國度蜜月。
4、找一穿越小說,男主比女主大10歲,是將軍,有三個兄弟,二弟和女主的朋友結婚,兩對在同一天成親,
貢茶的千金系列的第二部《賀府千金》,女主叫賀圓,穿越的,另兩部是《小戶千金》和《蔣府千金》。